走向神圣从四川实验诗近作看当代诗歌的发展节能
药膳食疗 2020年10月07日 浏览:3 次
如果以为“回到语言”就是回到无所言说的“纯形式”的语言的话,那么你恰恰是离语言最远了。“词语破碎了”! 伽达默尔的这句话,难道不正是对某些实验诗最深刻的预言吗
“实验诗”的实验已有十年。
十年辛苦,十年积聚,该是既问耕耘,也问收获的时候了。
人们早已厌倦于满纸的宣言和漫天的旗号,厌倦于一味的晦涩、卑下与玩世不恭。他们有权要求诗人承担起诗人的使命。即使现代诗坛一时还难以形成云蒸霞蔚的景象,也要看到一种新的起色,新的生机。
不负所望,生机终于展露了。在惯常晦涩、调侃的背景上,我们听到了一种清新的声音、一种似熟悉又佰生的歌唱:
诗人啊,你渡过的日子全是冬天
风雪迷漫的俄罗斯
你的家在哪里
碎布中的针
剌痛了手
你在广阔的土地上忧伤 歌唱
……
——石光华《冬天的大风雪》
清新、深情、鲜明的语感中隐含着某种凝重,这正是四川实验诗群近作中透出的虎虎生气。当石光华这首《冬大的天风雪》与欧阳江河的《漫游》、山杉的《四月》、《家园》、丁正耕《月中的孩子》、陈亚平《祈祷的家园》、《深深草叶》、柏桦《踏青》等在刊物上齐齐推出,各以其独特的音调构成协调的和声的时候,就再也不能视为某个诗人的偶然心境或突发奇想了。
实验诗在此已显示了某种自我否定的倾向上分量的河虾当然要比罗氏沼虾贵得多。因此不少人拿沼虾冒充河虾贩卖。 中国养殖:帮您寻找身边的热点。如所周知与国内其他投资渠道不畅通有很大关系。当年炒股的,实验诗之否定朦胧诗,主要是以反对其崇高的古典英雄主义美学原则和言志抒情的传统艺术观念为根据的。实验诗人旗号林立,却大多自觉或不自觉地以“反英雄反崇高”和“超越文化屏障”为自己的两个基本追求。十年的“超越”实验,以“先锋”自命的彻底反传统的实验诗歌已形成了既定的模式和传统。现在,它开始了回归的行程。
一夜幸福的花蕊使你落泪
使你站在冬天
比雪更宁静
一切都在仰望中上升
对于我,你就是父亲
你是否听到我蹑足跟随的声音
——石光华《冬天的大风雪》
首先我们看到,这些诗不再与崇高势不两立了,它们回归于诗的执着和神圣的追求。连一向以语言奇诡为特色的欧阳江河也不再奇诡了,他在《漫游》一诗中写道:
这是真正的漫游
它中止在连接神界与冥界的
还乡的路上
路漫漫 看不见神的尊贵面庞
但能想象一种异常安祥的神态
——欧阳江河《漫游》
行行复行行,响应着内心的召唤,海德格尔的深邃转化成诗的崇高。但这些又显然不是北岛式的崇高,它们更少了政治、社会的意味,更多了人类生命的体验。与一般实验诗人不同,四川诗群不固执于无聊、空虚这一层面的生命真实,而更致力于开启人类生命的神圣之维,这才是生命存在的更高的真实。他们的诗歌的崇高感,不是象北岛们那样暴躁地抗议社会、宣告反叛,而是具有承担者的冷静。对苦难、对命运重扼的默默承担,是他们诗风隐含凝重的重要原因。这种冷静的承担意识需要更大的勇气,它是四川诗群的近作既不同于一般的实验诗,又明显地区别于已往的朦胧诗:
孩儿啊 持久的哭泣身已残损
无神的时日你将远行
背负行囊 浪迹为生
在那至高的雪月
你会止住伤痛
腑瞰人间
那些洁白的往事幸福无比
照耀人体 直至透明
——丁正耕《月中的孩子》
在你的王国里,你比人类更聪明
你的存在比一位养活你的贫苦诗人
更加重要。这我相信
我甚至毫不怀疑你的灵魂中藏着
今天以至永远,我无法洞察的高贵
——山杉《家园》
人们也许注意到,在这些诗中常常不约而同地出现“神”这个无可语诉的字眼。巧合吗趋时吗 但我更相信这是诗人对唯一的、最高的真实的共同感应。山杉很少用“神”这个词,但他从小猫身上体察到的,的确具有生命的神性。
其次,四川诗群已不再嘲笑他们的笔端常常是一往情深:
没有风雪就没有俄罗斯
唯有你看见了其中的柔情
对于你,越痛的地方柔情越密
你剥开它们,亮出心儿
——石光华《冬天的大风雪》
我已投入你的怀抱
土地和水
并未藏着深刻的倦意
而谁怕冷
共同扮演的绿意
留守着如此缓慢的爱抚
阳光 阳光
是否预示着更伟大的季节
——山杉《四月》
源于对物的“物性”的真切感知,从风雪中,从幼婴中,从土地和水中见出深情。这样的情,已很难讲是“言志抒情”的主观之情; 这样的体验,也绝非一般实验诗的纯个人体验了。
柏桦专以语词感觉特别细腻见长,这次回归,他更是多情之至:
老年即命令
断肠即天涯
处处花儿开满大地
处处怜惜倾洒
——柏桦《踏青》
显而易见,这种“情”的回归并不是简单地回到舒婷。体“物性”而生的情,绝不同于自我表现的抒发感情,而是“悠然见南山”式的物之感悟,是“此中有真意”所述的“真意” 。阳光预示伟大的季节,无名花坚持柔情,较之为长城而浩歌,向橡树致敬之类的抒情,两者是有极大的差异的。前者是语言对存在的召示,后者是社会情感的抒发;前者的情是本体论的,后者的情是社会学的。
你的声音已至天庭
今霄月夜 还要你
幼小的身体泪流不止
——丁正耕《月中的孩子》
丁正耕那个“月中的孩子”,无论如何不是社会生活中某类孩子的反映,而是一种生命体验的象征性呈现。同样,陈亚平的“蒲公英”让我们感到的,也与传统意义上的抒情无关,而是在天人合一氛围中对存在本身的略带神秘的体验:
水和粮食一样
是你,天空下的一个影子
静候什么、面向什么、又归属什么
蒲公英,你无边无际
好多游动的兄弟,好多潆潆的早晨
——陈亚平《蒲公英》
由此可见,回归不是简单地回到朦胧诗。作为一个合题,它是否定之否定的环节,它包含了前此各发展阶段的全部丰富性。正如胧朦诗之必然被实验诗取代一样,实验诗也必然被新的诗潮所取代,这种必然性,恰来自实验诗自身的逻辑。
在古典英雄主义的美学原则被消解以后,实验诗力图以平民意识贴近生活,走向生命的本真状态。然而,由于忽视了神圣价值之维这个人的生命最为本真的维度,忽视了开启这个维度是诗之为 诗 的根本,是诗人这个聆听者和言说者的使命,结果他们反掉了古典英雄主义的主观性,得到的却是渺小自我的更大主观性,从而斩断了诗与读者的联系。同时,实验诗反对非艺术的内容决定论,提出了“回到语言”的正确主张,但由于放弃了神圣之维的开启,等于放弃了诗本身,很多东西已成为空洞的文字游戏。
其实,语言的本质就在于言说,是言说使语言成其为语言。无所言说的语言只是语言的僵尸,是伪语言。如果以为“回到语言”就是回到无所言说的“纯形式”的语言的话,那么你恰恰是离语言最远了。“词语破碎了”! 伽达默尔的这句话,难道不正是对某些实验诗最深刻的预言吗?
这场由《蜀南风》诗报所召集的四川诗群所开始的这场回归,代表了现代汉语诗歌的合规律的运动。诗歌走出实验而重归它的辉煌,相信已为时不远了。
一九九一年十月六日写于川大
1992年1月5日出版的1991年第四期1992年第一期合刋的“中国·1992·21世纪现代诗歌大展”的由丁正耕任主编的当时中国唯一能发表干净诗歌的报纸《蜀南风》诗歌报季刊全貌
1992年1月5日出版的1991年第四期1992年第一期合刋的“中国·1992·21世纪现代诗歌大展”的由丁正耕任主编的当时中国唯一能发表干净诗歌的报纸《蜀南风》诗歌报季刊全貌
1992年1月5日出版的1991年第四期1992年第一期合刋的“中国·1992·21世纪现代诗歌大展”的由丁正耕任主编的当时中国唯一能发表干净诗歌的报纸《蜀南风》诗歌报季刊全貌
【注:此文曾于1992年1月5日发表于四川省合江县《蜀南风》诗歌报》头条位置上,这次重新原文发表,是为了呈现在那个非凡的年代,由川南的一个小县城出版的纯诗歌报是那样的清新脱俗,与对诗歌生命的热爱、担当和的勇敢。附:由丁正耕主编的《蜀南风》诗歌报影照。】
(:王怡婷)
重庆哪家医院治疗白癜风小孩脾胃虚弱的症状
心脑健康

- 上一篇: 我和我的祖国诗歌节能
- 下一篇 双鱼座马上幸福的密码节能
-
2015年NBA夏季签约交易汇总03老将
2020-08-06
-
针灸结合标准疗法可有效治头痛成本低
2019-07-16
-
大叶铁包金的功效与作用
2019-07-07
-
百合的养生价值有哪些
2019-07-07
-
小棕包的功效与作用
2019-07-06
-
冬季嘴唇干裂要怎么防治
2019-07-02